都是她的选择。 近午时的咖啡座没什么人,充满可可香的空间里,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。 她看钟弥的目光,忽生狠厉之,仿佛清水下的浊泥一瞬翻涌。 激着她失态出声。 “你有没有想过,沈弗峥不会永远这么爱你,以他的家庭——” 钟弥知道她想说什么,只平淡打断,反问去:“那沈弗峥会考虑会不会永远爱他吗?” 谢愉欣的神微微愕住。 “他的爱或许很宝贵,但的爱也不是轻易能到的,什么会理所当然觉,只有该担惊受怕?他是个大活人,又不是偷骗来的东西,没必要朝不保夕守着他,胡思乱想。” 钟弥很疑惑看着她说,“你把自己看那么低,又默认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,这很奇怪。” 说完,钟弥更笃定了,点了一下头。 “你真的很奇怪。” “你把自己摆到受害者的位置,自己预判自己没有好结果,然后就心安理去伤害对方,或许你觉那是你人生的不已,但沈弗峥呢?你连知情权都没有给他,就他的人生里大刀阔斧,这么多年,你真的……从来都没想过,这样的‘不已’也很无耻吗?” 她被钟弥一番语调平平的话,说手脚不住发麻发冷。 觉钟弥才是奇怪的那个。 她捡起包,不住冷笑,仿佛这笑容是后的盔甲,朝钟弥丢下一句:“你太年轻太天真了!” “或许他就喜欢这样。” 钟弥目送她背影,高跟鞋踩再如履平,也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。 刚刚被说年轻天真,钟弥也没否认。 没什么好否认的。 她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,年轻天真都是她该有的特质。 应该珍惜每个阶段不同的自己,去享受人生,而不是因他人随意一句批评,就当做耻辱一样着急丢了自己的特质。 沈弗峥曾跟她说,受制于他人的光,会很难做真正的自己。 他教好。 钟弥觉自己学也不懒。